艺考渐进尾声 考生多想当明星不想当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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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农村孩子的最后一次追梦
许多经验丰富的考生已经总结出了一些“潜规则”,比如北电是最看重外形的,而上戏则更看重表演功底。但这并不说明报考上戏的学生就不美,在众多的考生中间仍旧是帅哥美女如云,外表太过其貌不扬的毕竟是少数。
记者在上戏考场遇到的福建大男孩潘根大概就是少数外形并不十分出挑的考生之一。
这次潘根由青梅竹马的玩伴陪同来到上海考试。还没开考的他有些微微紧张,但是在记者采访中也主动打开话匣子,表示自己虽然外形不够,但是相信自己的表演实力更能打动老师。
记者在交谈中得知,潘同学并不像其他考生正处在高三,而已经是一个大三的学生了,“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他斩钉截铁地说,“这是我给自己的第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他表示,由于招考有年龄限制,如果今年考不上,明年他就无法报考了,所以这次考试对他特别重要。而且他也只报考了上海戏剧学院一所学校,并不像许多人四处奔波。做出这样的决定更像是一种逼迫,有一种颇为决绝的姿态。说到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潘根说,这是给自己一次追梦的机会。
他从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对周遭的事情可以说有些冷淡,即使在家里也像是一个“透明人”。但是小时候家里附近的一场表演深深打动了他,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想要表演的种子,这颗种子慢慢发芽,直到两年前大一的时候,终于开花。那时候,他决定给自己两年的时间为今天准备,“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改变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就像是突破(自我)了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觉得从前的自己虽然有心,但是因为性格关系从不在学校里面参加一些活动或表演,而这两年时间里,他看了很多书和电影,在影像当中揣摩演员的神态动作和感情,有时候会在家里自己练习。对于他这样的改变,家里自然也是有所反应。
他告诉记者,他的父亲非常反对,认为他不好好读书,十分不理解,但是他的母亲却站在他这边。他说:“实话说,我母亲只是一个农村人,没什么文化知识,但是她却很懂我,包括我这次来上海,她一直都很支持。”言语间能感到他深深的感恩。
当记者问他对考试有没有信心时,他颇为乐观地表示对自己的表演还是很有信心的。上戏是许多人的梦,而这位孤掷一注的男孩,将他最后也是唯一一次的梦想押在了这里,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成为他梦开始的地方。
》记者手记
只知明星饭好吃孰知一番寒彻骨
他说他考了很多所学校,真的非常想当明星改变家庭命运,眼里满是焦虑。
她说她父母收入不高却仍无条件支持,只希望现在的苦能换来她之后明星路的畅通,眼中写满神往。
她父母经商家里条件不错,却不想按部就班而要闯出自己的演员生涯,口中信心满满。
他们挤破脑袋、费尽心机、花光积蓄,只为了能考上艺校出人头地,因为看到明星钱好赚。
孰知,一个天地一个我,千难万险可等攀。
考场外,老父母脸上皱纹层层、手中行李件件、眼里期待款款,笔者忍不住想要抚平那皱纹、接过这行李、满足那期待,催他们离开这寒风瑟瑟的华山路一隅,去哪儿喝碗热腾腾的豆浆不好,偏要在这为儿女的梦想受罪,偏偏儿女们许还不知这千里迢迢,换来的可能是梦一场。
仍然清晰地记得一个故事,是一个如今略有名气的演员告诉笔者的,“那一天是我第一次演有台词的戏,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不,确切说是被副导演,导演根本不屑骂我。”
她长得不错,清秀干净,但是不肯妥协便一直得不到机会,演一些有的没的小角色,那是她第一次开口说台词,让她兴奋坏了,结果台词一直说得结巴,然后不断被骂,骂得很难听,“主演也朝我白眼,没人安慰我,更让我晴天霹雳的是要跳到冰冷的河里,而我正在生理期,那时大概是零度左右。”
她的心和天气一样降到冰点,前后反复跳了十几遍,之后发烧了一个星期,也落下了病根,“现在每次生理期都很痛,而且有一些妇科病症。”那时她赚的片酬还不够买自备戏服。现在,她虽然已经毫无生计问题,但是,永远无法忘记最初的经历。
其实,这又岂是这位女演员一个人的经历,那几乎是所有女演员的经历,林志玲摔下马险丢性命;李冰冰大冬天跳河;范冰冰连续工作三天没有合眼……这,是考生们没有看到的演员工作的常态。没有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
如今这寒彻骨,更是从寒冷冬日里的艺考便拉开了帷幕。个个都砸钱上培训班,个个都奔波于多个考场,个个都从家乡千里迢迢,追梦没有错,而这还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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